幻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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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滚莫扎特/莫萨】阿芙罗狄忒之音03 & 04

喜闻乐见,萨列里喝了假酒记忆回到少年时代,莫扎特尝试哄他睡觉。

BMG:Danza in Re minore

#如果中间有一点传火的感觉,那来自我一个手残党对黑魂的怨念。


Ep 3


达·彭特很苦恼,并且这一次他觉得他有充分的理由苦恼——鉴于他突然发现他的新友苦恋他的旧友,他即将因此失去旧友的友谊以及和新友一起获得的工作,而这一悲惨结局完全是他自作自受。

“你他妈——”无数词语从达·彭特舌尖划过,“知不知道我是真的想把《费加罗的婚礼》的女主以您的缪斯命名?!”

莫扎特不以为然:“亲爱的洛伦佐,您该小点声,您刚刚粗鲁的言辞吓到附近的美丽小姐了。”

在舞会上对着一位音乐家大喊大叫这项行为一点都不浪漫,一点都不意大利,但达·彭特并不在意,事实上,他还打算继续大喊大叫下去。

“您能想象吗!一个年轻漂亮、开朗纯情的安东尼奥!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安东尼奥!”达·彭特忍不住将萨列里的形象带入了《费加罗的婚礼》的女主角,不禁同情起了他笔下的苏珊娜,“哦,我可怜的苏珊娜。”

“事实上,您提到的那些画面——我可以想象。”莫扎特露出一个笑容。

“不,别告诉我任何一丁点关于您的想象——您那黑暗狂野的想象!如果您还想我能写完这部歌剧的话!”

“洛伦佐,说真的,您反应过度了。我亲爱的南奈儿姐姐就很快接受了这件事。”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您竟然还拿这样的事情去叨扰您远在萨尔斯堡的姐姐?!”

“事实上,我写了好几封关于我心上人的信件给我亲爱的姐姐,希望她可以给我提供一些建议。”

莫扎特没有说出来的是,当他最后一封信点明他的心上人是萨列里大师的时候,他一贯好脾气支持他的姐姐忍不住指责了一句:“您应该更早告诉我您心上人的性别,显然——我特定为他准备的婚纱是用不上了。”


“洛伦佐您瞧,我的缪斯他就在那里,可我却无法跨过这几步一吻他的芳泽。真希望上帝能给予我勇气。”莫扎特有点委屈,看起来像一只被主人冷落的大型犬。

“事实上,上帝应该不赞同同性恋。”达·彭特没有好气接话,“所以我合理猜测他并不想给予您勇气,并且可能想让您下地狱。”

达·彭特的合理猜测让莫扎特一时无言。

——“洛伦佐,您知道什么是政治正确吗?”

——“我只知道,在我们的时代,您比我政治不正确多了。”


音乐天才与意大利诗人有关爱情与人生的争论还没有结束,而作为讨论焦点的另一个人——萨列里大师,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宴会上热情的夫人小姐们灌醉了。

他躲藏的甜点角不知为何吸引来了一群香粉乱颤、衣着华丽的贵妇小姐们。

而无论他在心中演练多少次,他都不擅长拒绝女士带着笑意递过来的酒杯,于是理所当然,他就在一群女士的包围中,感觉意识渐渐离开了自己。

不久之后,负责管理舞会的子爵夫人的管家驾着已经喝醉的萨列里出现在莫扎特和达·彭特面前,请求他们帮忙送萨列里回家。

显然这位管家已经对他们借用萨列里大师的琴房进行创作的事有所耳闻,希望他们可以顺路将其送回。

达·彭特面对目前的情况——尤其是莫扎特盯着醉酒的萨列里眼神都发光了,他只用了五秒钟就做出了决定:“啊!缪斯带着一段美丽的唱段突然造访了我,我需要笔和纸立刻将其记录下来!送萨列里大师回家就交给你了,我亲爱的朋友沃尔夫冈。”

毕竟他本来可能要失去一位旧友和一份工作,而现在,他可能只是会失去一位旧友。

愿上帝保佑你,我亲爱的安东尼奥·萨列里大师。


Ep 4


如果达·彭特有幸坐在马车里陪同莫扎特送萨列里回家,他也许会开始猜测到底是萨列里的那一点吸引了莫扎特,毕竟在大部分人眼里,他们两个人分别隶属两个极端。

莫扎特脱下自己有点磕人的红色宽亮片礼服外套,让萨列里靠着自己的丝质衬衫,然后将外套披在萨列里身上。

借着马车内昏暗的光,他开始细细打量怀中的人。

怀中的人长得算是清秀,白苍苍的皮肤,一双眼睛大得恰如其分,如今这双琥珀色的眼睛紧闭着,睫毛的阴影落到黑眼圈上,暗示着它的主人可能有好几个夜晚未曾安眠,而双眉即使在醉酒时不曾舒展开来;嘴唇形状饱满却同样苍白,让人不禁想通过亲吻让它鲜艳起来;他柔顺的黑色长发一丝不苟地束了起来,让人觉得这个人也是这么一丝不苟。这位先生可能算不上世俗意义上的英俊,但他自带的阴郁气质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魅力。


不得不说,萨列里的酒品很好,此刻在莫扎特怀里的乖巧又安静,不再逃避他,亦不再用下垂的目光来回应他的满腔热情。

一念至此,莫扎特忍不住即兴哼起来一段轻快的旋律。

萨列里的头很痛,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非常累,就好像少年时刚刚上完唱诗班冗长繁重的课程,整个人好像飘在棉花中。

渐渐地,知觉回到他的身体里,他感知到自己被人搂在怀里,而那个人在哼着什么歌曲。

怀抱温暖,旋律优雅动听。

他记起来,少年时,从唱诗班下课后,加斯曼老师也喜欢将他搂在怀里,哼最新创作的歌曲给他听。

萨列里忍不住从那个温暖的怀抱里挣扎出来,迫切地想要看看那个人的脸,他的头很痛,也因此没有细究为何他突然对朝夕相处的加斯曼老师的脸那么怀念。

出乎意料,迎接他的并不是加斯曼老师熟悉的脸孔。

这张脸更加年轻,也更佳英俊,他有一头金褐色的头发,微微蜷曲的头发显得蓬松柔软;他的额头宽阔饱满;他有着黑色的眉毛,张扬飞入鬓间,底下是一双大而亮的眼睛,总是极富热情与同情地看向外面的这个世界,大胆无畏,又带有几分天真;鼻子的线条分明,唇形微微上翘显得更显得年轻——这么一张脸,可能会让人觉得,他非常了解自己,而且早已打定主意要如何看待这个世界,无论这个世界的回复如何。


萨列里有点疑惑,就他现在的记忆里唱诗班课程里并没有这样一位老师,尽管不知为何他脑海中唱诗班老师的面容全都模糊不清,但是如果真有这么一位金发的年轻老师,他想必是会有印象的:“先生,您好。……今天不是加斯曼老师来接我下课吗?”

莫扎特有点哭笑不得,刚刚他的萨列里大师从他的怀里挣扎着起身,他还以为萨列里大师酒醒了,再次戴上了名为礼仪和克制的面具想要逃离他,结果萨列里大师却毫不躲闪地盯着他,目光单纯中带着些好奇,并问出了一个显然不适用于当下时间的问题——他当然知道,萨列里提到的加斯曼老师是谁,也知道这位先生早已不在人世。

但好在莫扎特处理醉酒的经验丰富,知道对付醉酒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顺着他们的话说下去,至于他的好大师思维到底处于哪段记忆时光之中,他可以日后再慢慢了解。

莫扎特扬起一个招牌笑容,从善如流地接道:“加斯曼老师今天有事,所以今天由我——沃尔夫冈先生,来接您回家。”

萨列里对眼前这个自称沃尔夫冈的青年很有好感,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让他也忍不住想要一起笑,于是他盯着沃尔夫冈傻笑了好一阵。

继而他混沌的大脑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不想回家。”

“为什么?”这可有点超乎莫扎特的预料,在他的无数猜想中,少年时期的萨列里可不该是个策划着要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年。

萨列里有些无辜地眨眨眼睛,仿佛被莫扎特的问题问倒了。他头还是很晕,意识如同厚厚冰层下的流水,缓慢而不清晰。

“我记得——家里有个……讨厌的家伙一直呆着。”萨列里模模糊糊地诉说着,“他总是……做一些很出人意料的事情。明明站在原地就能相安无事,可他总是……给人意外。”

清醒的时候他无法描述出的情感在醉酒时简单被一个“讨厌”概括,这大概算得上是酒精的魔咒吧。

而作为那个被讨厌的对象,莫扎特却笑得开心极了,他的好大师在醉酒的时候坦率得可爱:“那沃尔夫冈的公寓,今晚荣幸之至,欢迎您的到来。”


马车停在了莫扎特所租的公寓楼下,他让萨列里半靠着自己架着他进入了自己的公寓。

莫扎特的公寓有些简陋,也算是配得上它的租金。公寓内陈设不多,有一架钢琴,上面堆满了莫扎特创作的乐谱;一张工作台,前段时间达·彭特就是在此为《费加罗的婚礼》遣词造句;剩下的就是壁炉以及一张单人床,单人床看起来相当柔软舒适,白色的鹅绒枕显然是醉酒之人的最佳归宿。


莫扎特将萨列里安置在他那张单人床上,思维回到少年时期的萨列里坐在床上体验一了下床的柔软度,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很高兴您满意这张床,安东尼奥,您可以与他相伴一起进入梦境。”

“可我还没喝今天的睡前牛奶呢。”年少时期的萨列里有着良好的作息和习惯,不过他犹豫了一会,又补充道:“今天可以多加一点蜂蜜吗?”

莫扎特抓了抓头发,金色的卷发显得更加凌乱了,显然他家里并不存在酒以外的其他可饮用液体,思考了一下,莫扎特敲响了右边邻居——那位房间经常传来鞭打的声响以及男性夹杂了痛苦和愉悦的叫声的鞭子先生——的门准备讨一杯牛奶给他的安东尼奥。

在听完莫扎特的来意之后,这位看起来正直正义又正派的绅士打量了一会莫扎特,然后露出了一个了然于心的微笑,从房间内拿来莫扎特需要的东西直接塞进他手里。

“这是您要的东西,祝您今晚顺利。”说完,鞭子先生关上了门。

留莫扎特一个人在门外,盯着手里的一杯牛奶和一罐子润滑剂陷入沉默。


莫扎特进门的时候把润滑剂随便藏进了家里某个角落——这可大大超出了他的打算——然后把牛奶递给了坐在床上的萨列里。

萨列里接过牛奶,喝了一小口,作出评价:“今天的牛奶有点冷,也没有加上蜂蜜。”醉酒之后的音调听起来有点委屈和不开心。

“事实上,如果您明天还愿意来我家,我一定会准备很多很多热牛奶,您想加多少蜂蜜都由您说了算。”

莫扎特毫不怀疑,为了让他的好大师喝上一口他喜欢的热牛奶加蜂蜜,他宁愿花上一大笔钱。

听到莫扎特的包票,萨列里笑了起来:“谢谢您,沃尔夫冈先生。但我现在觉得冷牛奶也不错,您的心意远比蜂蜜更令人愉悦。”

萨列里的笑容比蜂蜜更甜,现在莫扎特确认,为了那杯热牛奶加蜂蜜他可以倾家荡产。


夜晚寂静无声。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溜入室内。

萨列里靠着床乖巧地一小口一小口喝着那杯冷的牛奶。

而莫扎特坐在书桌旁,不禁开始猜想少年时期萨列里的样子,应该比现在矮一些,更加纤细一点,带着少年独有的颀长;或许留着一个妹妹头,略显稚气的脸上总是想摆出老成的表情。黄昏时候,上完一天课的萨列里会穿着唱诗班的制服,小跑向加斯曼老师来接他的马车,然后接过加斯曼老师为他准备的甜品,努力想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被微红的脸出卖,最后结巴半天挤出一句:“……谢谢老师。”

想到此处,莫扎特忍不住笑了起来。


如莫扎特所想,多年以前——当时他们两个都还没来到维也纳。

那个时候萨列里还很年轻,满心想的都是如何创作出更加悦耳的音乐,为此他每天在唱诗班真心诚意地赞美上帝,虔诚地向上帝祈祷。

加斯曼老师每天会按时去歌唱学校接他,累了一天的他就躲在加斯曼老师的怀里偷懒,听着老师哼唱新谱的曲子,看威尼斯夕阳的光线落在马车里。

他满脑子憧憬着维也纳。

——到了那里人们会喜欢我做的曲子吗?

——会有女高音愿意为我歌唱吗?

还是少年的萨列里突然笑了起来,觉得自己想太多,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能继续作曲不就好了吗?

后来他到了维也纳,失去了他的加斯曼老师,而为他歌唱的女高音转投他人。

后来他痛苦的发现,原谅他祈求了这么久的上帝到底如此吝啬。

他创作的音乐与别人相比,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

——最终连他作曲的价值也被剥夺。

所以他怎么能不嫉妒?


那个时候莫扎特也很年轻,他巡演全欧洲,所有人都称他为“神童”,他的音乐被所有人赞美着。

在家庭晚饭过后,他会和姐姐南乃尔一起弹新作的曲子,父亲会批评几句然后暗地里欣慰地笑,而母亲则会慈爱地称呼他们“我可爱的两个小天才”。

他满脑子憧憬着远方,想着要离开萨尔斯堡。

——到了远方所有人都会喜欢我的音乐。

——一定会有无数女高音争抢着歌唱我写的歌剧。

莫扎特趴在心爱的钢琴上,又忍不住畅想,自己创作的音乐能够被别人听见,真是件令人开心的事。

后来他去了巴黎,失去了他的母亲,他的音乐无人问津。

后来他与父亲的关系临近冰点,可明明他一生勤于创作是为了让他骄傲。

后来他痛苦的发现,原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赏他的音乐,长大的“神童”受尽嘲讽愚弄。


他们像两个行走了很久的旅人,找寻传说中的伊甸园。

达到的时候才发现,这座昔日的乐园早已荒芜。

他们都仅剩身上的零星火种,支撑着他们耕耘这座荒芜的乐园,期待着乐园最终能变成他们所憧憬的样子。

然后他们在荒芜的乐园看到了彼此,说是初遇但彼此都跨越了如此漫漫长路。


唱诗班的少年钦羡于对方携带的火种比自己的更加明亮,害怕又嫉妒,只能躲着他,甚至暗地里想着——要是对方的火苗熄灭就好了。

而萨尔斯堡的神童则想方设法靠近少年,他想着两簇火苗一起燃烧会更加明亮温暖吧,可是唱诗班的少年却显得很害怕他,仿佛他一靠近少年身上的火苗就会熄灭,于是他只能远远望着少年。


如此相近没有逃避的相处,也很可能只有今晚而已。

萨列里喝完了冷牛奶,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与莫扎特四目相对。

“您该上床睡觉了,安东尼奥。”

“可是您还没给我晚安吻呢,沃尔夫冈先生。”昏暗的烛光下,萨列里琥珀色的眼睛看起来却闪闪发光,“一般睡前,加斯曼老师都会给我一个晚安吻并祝我好梦——”

莫扎特没有让他把话说完,凑过去吻上了他的嘴角。

如此柔嫩,如此甜美——一如他所想。

萨列里看起来没有受惊,只是睁大了双眸,并没有反抗。

于是他闭上了眼睛,决定放纵私心,希望这样的时光可以稍稍延长一点点。

他把唇从嘴角移到萨列里的唇上,反反复复地描摹萨列里嘴唇的形状。

他感到自己心中的那点风雨飘摇的火苗好像开始热烈地燃烧起来。

莫扎特伸出右手,钢琴家的手指插入了萨列里黑色的长发。

他撬开萨列里的贝齿,用舌尖勾勒萨列里的形状。

他品尝到了一丝牛奶的味道。

更多是萨列里的柔软、他的温度、甚至还有他下意识地回应。


终于觉得吻够了他的嘴唇,莫扎特放开了萨列里。

萨列里喘着气调整着长吻之后急促的呼吸。

苍白的脸上染上了病态的绯红,微微张启的异样红润而潮湿的唇,他靠在床头,看向莫扎特的目光似乎也带着一点纵容。

莫扎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声音有点不稳:“希望这个吻足够甜蜜,能够带您进入一样甜蜜的梦境,不受赫卡忒的侵扰。晚安,安东尼奥。”

“晚安,沃尔夫冈先生。”萨列里的声音还带着喘气,尚未从刚刚缠绵的激吻中恢复过来,不过他依然乖巧地钻进被窝,然后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看起来没有任何闭上眼睛睡觉的意愿。

“安东尼奥,我相信大部分人睡觉是要闭上眼睛的。”

“我睡不着,沃尔夫冈先生。不知为何,我的心跳动很快。”萨列里拉过莫扎特的一只右手放到自己胸口,让他感受他胸前不知缘起的激烈心跳,“我想听催眠曲,沃尔夫冈先生。”

莫扎特在萨列里手背上印下一个吻,把萨列里的手放入被窝,理了理被子,走到钢琴边,行了个礼:“愿您为效劳,安东尼奥。”


音乐像宁静的月光,从他的指尖倾泻下来。

如同阿芙洛狄忒出生时,爱琴海中细密柔和的泡沫。

——或许对萨列里而言,莫扎特的所有音乐,都是阿芙洛狄忒之音。

莫扎特弹奏的时候,眼神依然紧紧注视了萨列里,这样平和的时光是如此之短,到了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也许他的大师又会戴上那讨厌的面具,他只能再次通过各种方法尝试着靠近;而他手下的音乐却依然准确无误地进行着,毕竟他可是莫扎特,从小就可以在贵族们面前表演蒙眼弹钢琴,他创作的平行五度被后世的和声书称之为“莫扎特的平行五度”,而其他人创作的平行五度则被判错。

——德彪西:哦呵呵。

弹奏的这首曲子据说是为俄国使臣凯瑟琳伯爵所做。这位伯爵饱受失眠症困扰,每当夜深难寐的时候,就会让自己的演奏师给自己演奏这支曲子,伯爵会沉溺于聆听音乐而忘乎所以,最终进入黑甜的梦乡。

“《哥德堡变奏曲》,来自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萨列里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说道,“我最喜欢的作曲家。”

他顿了顿,又有些迟疑地补充:“又或许是,沃尔夫冈·阿玛多伊斯·莫扎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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